魑喜【有事走置顶】

骂我推可以别骂我就行

这个哥哥不太冷

★杀冷paro(虽说如此但和电影关系不太大

★将散不拆不逆,写的像oc请酌情观看

★二人依然是兄妹关系,母亲≠雷电影

★不算连贯的断章式流水账,写的像大纲

★玻珠不是专业写文的请不要批判玻珠

★本质上只是散兵养小孩翻车记录


♡散兵12岁时父母离婚,他被判给了母亲,然后在判决书下达三天之后被母亲丢弃在了停车场里,直到16年后才再一次见到那女人。也就是散兵28岁那年,他用三把手枪杀死了亲生父母。其实他们在散兵15岁的时候就已经复婚,但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可怜的被遗弃的孩子,然后搬到了遥远的另一座城市。

散兵不知道自己究竟恨不恨父母,但他确实杀了他们,并在尸体上开了几发多余的无意义的子弹。

他本以为一切就这么结束了,没等复仇过后的空虚来临,命运又让无聊的玩笑搅乱他的生活。

他有了一个妹妹。

♡将军今年12岁,刚刚成了孤儿,因为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带着复数的枪支闯进了她家,父母都不幸罹难,只有她因为恰好下楼去买午饭而逃过一劫。但她拿着披萨盒回来时散兵还没离开,他们尴尬的在门口撞上,散兵身上的血迹蹭到将军手上,她觉得吃午饭这件事可以先放一放。

♡散兵自13岁那年成为杀手之后再也没有为父母的离去而感到过无助,现在却真情实感的想找个医生把地上那两具尸体妙手回春一下。

他仅仅一眼就看出了女孩和自己的血缘关系:那双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

尽管散兵是一个道德底线比较灵活的杀手,却也对无辜的小女孩难以下手,面对自己的亲生妹妹他更是想现在立刻马上转身逃跑,但出于对自己杀手尊严的维护,他还是按住了想要迈开的双腿,随后转身回屋去收拾自己丢的到处都是的武器。

无意之间他又撇到父母血肉模糊的尸体,忍不住开始咒骂:该死的,为什么连这种事都不告诉我?

但现在怨天载道也为时已晚,散兵期望妹妹是个脑子正常的人类,可以趁着他收拾武器的空挡偷偷溜走然后去报警,就像是大多数正常人会干的一样,那样他就可以当做这个妹妹从来不曾存在过,他们两个完全可以在相安无事的情况下各做各的孤儿。

但家族基因又一次让散兵失望,妹妹就着爆裂的水龙头洗过手后坐在父亲尸体右边的沙发上开始吃起了披萨,对屋内混乱的一切视若无睹,甚至对仍然活着的散兵视若无睹。

没关系,自己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也是一样的。

散兵合上箱子走了,到楼梯口时却发现妹妹站在护栏边上看着自己,嘴里还叼着半块披萨。

...没关系,无视掉就行。

散兵加快脚步,飞一样的冲下楼梯,然后在一楼再次收到了小女孩惊喜大礼包。

她到底是怎么跑这么快的?!

我们权且忽视掉散兵为了躲避监控而没有乘坐的电梯,妹妹现在已经吃到了最后一块披萨,上面的一片香肠挂在面饼边缘就快要掉下,但她没有发现,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散兵,让后者非常不爽。

散兵认命般的叹气,终于和妹妹说了第一句话:“子弹盈余还有很多,你不会想吃上一发的,让开。”

“他们都死了。”

散兵知道“他们”指的是谁,但他对此无话可说,就当做自己的警告刚刚生了效,他从妹妹身边走过。

“我没有地方去了。”

散兵没有止步。

“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吗?”

散兵停下了:“我不记得这座城市已经烂到连儿童福利机构都没有了。”

“我不会喜欢那里的。”

“我可没有对此负责的义务。”

妹妹像是没听见一样,那片香肠已经掉在了地上,但她走过来时没有踩到:“我是将军,今年12岁。我想跟你一起走,哥哥。”

♡该死的!该死的家族基因!

散兵一边开钥匙门一边骂道,将军认出了他!就和他认出来她一样!为什么就连他身体里流的那些血液都要和自己作对?它们除了赋予自己一份善于杀人的天赋之外从来都没有让他舒心过!

因为以上咒骂都只存在于散兵内心,所以将军没能听到哥哥的礼貌之词,只看到他咬牙切齿的拧动钥匙。

无论如何,将军跟着散兵来到了他的家。

哥哥收留无处可去的亲生妹妹,这本是一件平常事,但放在他们身上就显的这么怪异而不合情理。实话而言散兵和将军长得并没有那么相似,还不足以让警察据此找到他的存在,但将军鼓动舌头发出的那两个音节彻底击碎了散兵的立体防御,让他没办法不去管这个12岁的小女孩。

没关系,其实他们还是有一些共通之处的:散兵12岁成了孤儿,将军12岁也成了孤儿,怎么不能说这也算是家族基因的一部分呢?

不过此刻没人有心情去听黑色幽默玩笑,散兵关上门,看到将军站在昏暗的客厅里的背影,她的一头仿佛被电击过的炸毛随着其本人扭头的动作晃来晃去,散兵于是知道了她正在打量屋内的一切。

“冰箱在哪里?”

“左转第一个房间。”

将军跟着他的指示找到了冰箱,打开冰箱门,里面贫瘠而阴暗,除了几个空掉的易拉罐什么都没有,将军本以为那些是酒,一个星期之后才发现它们其实是一种苦茶。她踮起脚尖把路上买的一份草莓蛋糕放到冰箱的最上层,然后关上了门。

她在屋子最里面的房间找到散兵,他已经换下了那身黑大衣,现在穿着一件白衬衫。

和将军猜测的一样,散兵的身形并不魁梧,甚至显得有点纤细,和他的身高匹配的恰到好处。

“你可以睡床。”

“那你呢?”

“这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事情。”

“我不能和你一起睡吗?”

“如果你不怕我让你的脑袋开花。”

“我不怕。”

“...滚出去。”

将军被踢到了门外,背后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响。

♡散兵把淋浴头对准将军的脑袋,像冲洗一只猫那样冲洗将军,那头紫色的仿佛被电击过的炸毛在水流的冲刷下终于服帖,变成一绺绺湿润的章鱼须。

原本他是没有和将军一起洗澡的打算的,即使不论他们才见面不到一天的现实情况,仅讨论他们百分之百的亲兄妹血缘关系,一起洗澡也显得太过冒犯而失礼。但将军在他脱衣服时忽然叩响了浴室的门,随后和散兵进行了友好会谈,最终让散兵屈服,乖乖开门迎她进来。

说服散兵的并不是什么特别的理由——将军说她闻起来就像是妈妈的香水。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散兵开始在自己的童年回忆中寻找匹配项目,但他上一次闻到母亲身上的香水味已是16年前,因此,或许楼下超市阿姨的项链上有几颗珠子都比这要来的更有印象,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可即使如此,散兵的嘴却仿佛比大脑来的更有把握一样,它回答的顺其自然:“那还真是恶心。”

散兵最终还是决定帮将军洗完自己再洗。他搬来一个小马扎,让将军背对自己坐在上面,然后开始了流浪猫清洗工作。比起散兵,将军身上并不算太脏,只有少量的披萨芝士附着——至少没有粘上别人的皮肤碎屑和血夜样本。除此之外更多的飘散着一股淡淡的奶酪味。

“你闻起来不像香水。”散兵一边在将军头上揉出泡沫一边说:“你闻起来像你的午饭。”

♡将军的衣服算是个大问题——散兵家里根本不可能有小女孩的衣服。

散兵在自己洗完澡之后才发现这个问题,因为走出浴室时将军仍然穿着那件不合身的浴袍,它让将军看起来像童话故事里的魔法小精灵,穿着拖地的白色长袍到处跑。他在沙发上坐下,却发现上面湿了一片,原来是将军没有吹头发就坐下来看电视,他只好又拿来吹风机给将军吹头。

“我听不到电视机的声音了。”

“你就像一只被惯坏的猫。”散兵狠狠按了一下将军的头。

最终,散兵还是选择把自己的衣服拿给将军穿——一件过小的T恤或者其它什么,他一定买过不合身的衣服、吧?但在打开衣柜的那一刻他全盘皆输:清一色的黑大衣和白衬衫,寂静如他的人生,找不出一丝色彩。

“你的表情就和见到我时一样,”将军坐在床边晃着腿:“它们看起来像一张遗照。”

散兵不理会她,随手抽出一件白衬衫丢给将军:“你自己想办法改改吧,找个绳子...或者别的什么。”

“其实我觉得它们对我而言也许并没有那么宽大。”将军开始解浴袍的带子:“我很快就会超过你的。”

♡城市中只剩下1/3的灯还亮着的时候,将军醒了——饥饿在梦中折磨着她,她想去找那些草莓蛋糕。所以她悄悄下了床,没有穿鞋——不是因为害怕吵醒散兵,而是因为她在黑暗中根本找不到拖鞋的位置。

房子不大,她很快就摸索到了冰箱门,和放进去时一样踮起脚尖,捏住塑料蛋糕盒的边角。她不打算在这里吃掉蛋糕,所以转过身——一个黑影站在她面前。

蛋糕没有掉在地上,万幸,因为黑影接住了它,然后以最熟练的动作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爱偷吃的老鼠。”散兵没有打开灯,但是将军仿佛看见了他的表情——不知道散兵睡觉时还画不画眼妆。不过对面没能解答将军的疑问:“...吃完了就赶快去睡觉。”

将军点头,即使散兵根本看不见。她转变了选择,打算在沙发上吃完这份蛋糕,刚好散兵就睡在沙发的旁边。真的就像老鼠偷吃一样,将军连勺子都没有拿,直接捧着蛋糕啃了起来,奶油黏了一嘴巴。

♡虽然对父母从来都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散兵仍然严重怀疑他们对将军的教育方式。也许不仅仅是区别对待,将军就和他洗澡时随口比喻的那样——一只被惯坏的猫。几乎没有生活常识,什么都不会做,即使如此也不肯在任何时候低下她那高贵的头颅,宁愿钻牛角尖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也不愿放弃自己的一身傲骨,最后只能睁着一双大眼睛看散兵收拾烂摊子。

就像现在,将军又一次把奶油滴到衣服上,没几分钟散兵就看见她贴着墙试图到被窝里去。

“你就不能试着学学怎么洗衣服吗?”散兵气的把切菜刀摔在案板上。

将军没说话——她总是在这时候保持沉默,或者说,装傻。高傲的猫在被窝里缩成了一团,没一会吐出来一件沾着奶油渍的衬衫,像每日任务一样被丢在散兵面前。

散兵挑了个眉,抓起衬衫把它丢进洗衣机滚筒里,拐进卧室反手打在床上那坨团子上,满意的听到里面传来细碎的闷哼声。

♡散兵举起双手背对将军,后者正举着一把手枪对准前者,这一幕因为二人近10多厘米的身高差而显得有些滑稽。散兵并不紧张,他装作要转身的样子,然后迅速下蹲反身俯冲到将军面前,轻松的敲掉了她的枪,并把小孩钳制在怀里。唯一不如意的是将军在枪脱手前扣了一下扳机,所以一发子弹射了出去,让卧室的灯泡熄了火。

“这可不是你该动的东西,不要得寸进尺。”散兵让枪在掌间打转,好像那只是一个玩具:“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学会用枪。”

“你把我当练习靶子?”

“没有。”

将军的话没了下文,散兵习惯了她说话说一半,也不再追问,只是松开了那只环着将军的手。

将军自由后立刻重又去够散兵的枪,可惜她虽然比起一年前刚来时确有纵向生长,但仍然比散兵矮了半个头,因此此次行动以失败告终。散兵伸手揉了揉将军的头,差点把她头上作装饰的桔梗花给揉掉。

将军一边调整花的位置一边说:“我想学会用枪。”

“不要再和我提这件事了。”散兵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悦:“有些浑水,一旦蹚了就再也洗不干净了。”

他关上了卧室的门。

♡恰如前文所言,命运总喜欢和散兵开无聊的玩笑。

一个平平无奇的星期六——就算是职业杀手也应该休假的日子,散兵的房子却被同行轰出一个巨大的破洞,随后是长达20分钟的枪战,终于致使这个原本就不怎么温馨的家越发千疮百孔。

将军在战斗的最开始就被散兵塞到了墙体里隐藏的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因此平安无事。散兵把她揪出来时将军几乎已经快要睡着,但她很快就因破破烂烂的屋子清醒了头脑。

“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吗?”风通过墙上那个破洞灌进来,将军的头发一摇一摆。

散兵已经收拾好必须带走的东西,他交给将军一个布包:“拿好。我们今晚...总之不会让你睡大街的。”

他们离开了此处满地狼藉,散兵估摸着房东大概已经在混战中被误伤,因此没有去找他报备。

在马路上行进了大约半小时后,他们来到一处酒店,装横奢华,将军猜测这里的床会比散兵家里那张要软和的多。

“您好。”仪表优雅端庄的柜台店员向他们打招呼:“请问我能帮您什么呢?”

“一间双人房,谢谢。”

“我们要一起睡吗?”将军扒着柜台探出头来。

“...这是定金。”散兵直接略过了将军,继续和店员交涉。

“好的,这是您的房卡。”店员微笑着把一张黑色卡片交给散兵,随后对着站在柜台边边的将军弯下腰来:“这是您的女儿吗?真可爱啊。”

“呃...她是——”

“我是他爱人。”

“?”

散兵一把把将军搂到怀里,捂住了她的嘴:“小孩子喜欢乱说话,请别往心里去。这是我亲戚的女儿。”

无视掉店员尴尬的笑容,散兵一手拎着箱子、一手拽着将军的领子,飞快逃出了酒店大堂,朝二人的房间跑去。

进了房间,散兵终于放开了将军,后者理平变了型的领子,盯着散兵不说话。

“别看了...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

“你说过不许告诉别人我们的真实关系。”

“我确实....但你就不能想个别的什么?比如——总之不要是情侣关系就好。”

“为什么?我们都要一起睡觉了,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散兵打算去卫生间洗把脸,顺手捏了一下将军的脸:“因为你才14岁,小孩。”

“意思是等我成年了就可以这么说了吗?”

“...也许我应该试着教你读一些书?”散兵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

当夜,将军已经在被窝里躺了半个小时,但散兵仍然在卫生间里,里面的灯已经亮了很久。又半个小时后,将军终于忍耐不住,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满地的血水。

她愣在原地,视线上移到卫生间角落那个蜷缩成一团的男人身上,他的腰腹缠了厚厚一层绷带,但仍然渗出一片红来。

“哥哥...”将军踏着血水走到散兵身边,蹲下察看他的情况:“哥哥,你还醒着吗?”

散兵被她的呼唤声吵醒,睁开眼时一阵剧痛又从侧腰传来,他下意识的发出痛苦的呻吟,但很快又压制下去,用一种较为平静的语气和将军说话:“没事,现在几点了?”

“12:23。”

“你该去睡觉了。”

“你要在卫生间过夜吗?”

“...我待会就过去,你先去睡觉。”

将军纹丝不动,她的睡衣裙摆已经湿了一部分:“我一个人睡不着。”

“想骗我?你以前可都是一个人睡的。”

“可这里不是家。”

“...好吧,你在门口等我一下。”

将军站在卫生间门口5分钟,散兵终于从里面出来,走的摇摇晃晃,艰难的坐在了床上。

12:50,房间内的灯终于全部熄灭。

将军在黑暗中摸索着拱到散兵怀里,但是对方并没有回抱她。

“你会死吗?”

黑暗里一片寂静,好久好久之后才传来散兵比平时虚弱很多的声音:“至少现在不会。”

将军也很久没有回答,她靠散兵更近了一些,比起平日里茶叶和木屑的清香,此刻多了一丝腥气。直到散兵以为将军已经睡着的时候,她才又开口说话:“我想学会用枪。”

比起上一次的稚嫩和心血来潮,听起来要更深思熟虑的多,散兵在黑暗中阖上了眼:“...那我们明天就开始,越快越好。”他终于伸手抱住了将军。

♡将军学的很快,快的异于常人,散兵断定她有着比自己更适合做杀手的天赋。

自那晚之后,散兵就开始盘算着为将军准备后路——如果自己哪天死掉了,至少不能让将军陪葬。成为一个比他更出色的杀手不失为一种方法,而将军自己恰好也对此乐意笃行,所以散兵对她倾囊相授。他没有做过老师,但从将军学习的成果来看,或许他在这方面也有别样的天赋。

他们不能长期住在一个地方,因此不断的更换着酒店。在这样居无定所的日子中,将军慢慢成长,很快只和散兵差2厘米一样高,也能帮他拿更多行李。

将军还不够成熟,但目前的水平也已经足以应付一些初级危险人物,可散兵仍然从未让她替自己或者和自己一起执行任务,他不想将军的身份暴露出去——和他有关系的人往往不会获得好下场。

♡散兵收到了愚人众的信件——那个他很久以前的容身之处。虽然他现在已经和那里撇清关系,但由于退出手续不太齐全——他算是单方面的背叛,愚人众一直都没有停止追杀他。

“他们找到我了。”散兵喃喃自语,将军从他背后靠近:“什么?”

散兵立刻收起了信件,但脸色没有好转:“将军。”

姓名的主人抬眸看他,散兵很少这么正式的喊她的名字:“哥哥,出什么事了吗?”

“说来话长...他们还不知道你和我的关系,我现在就把你送到孤儿院去,还来得及。”

“‘他们’?”

“你不需要知道。我们现在就走。”

“哥哥。”

“直到我们下一次见面之前,不要再这么叫我。”

“你要抛弃我吗?”

“...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什么时候?”

散兵收拾行李的动作顿了一下:“...我还活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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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兵贴着墙深入室内,他刚才开门时发现门口的地毯有被人踩过的痕迹,杀手的经验让他不得不提起精神排查屋内的安全状况。

果然,到卧室的时候,一个身穿黑大衣的长发女人正站在窗边。那女人很快发现了他,但没有拿出武器。在散兵扣下扳机前一刻,一个黑影从他眼前闪过,一阵头晕目眩后,他躺在了地上。准确来说,是被按在了地上,散兵手腕传来一阵刺痛。那个女人现在压在他上方,身躯所投下的阴影可以整个笼罩住散兵,紫色的长发垂下来耷拉在他身上。

女人身上的气味钻进散兵鼻腔中,他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

“哥哥。”将军摘下墨镜,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的散兵:“下一次见面。”

♡散兵想起第一次把自己的衬衫丢给将军时她说的话:我很快就会超过你的。

这句话他从未放在心上,只当做是小孩子一时的口舌之快,结果——他抬头看了一眼将军的脸——现在已经需要仰视了。

自从他把将军送走已经过去五年,愚人众那边的事情每日每夜都让他神经紧绷,自然没时间去管将军的事,所以这五年间他从来没有去看过将军,甚至连一封信也没有寄给她过。他不知道将军是怎么找到他的,自己现在的位置连愚人众那边都没办法确定。

也许,将军真的成长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哥哥。”将军又在喊他,自从找到散兵之后,将军几乎干每一件事都要喊他,鸽鸽咕咕的吵的散兵耳根子疼。现在,将军又要叫散兵去品尝她带来的披萨——怎么又是披萨。

散兵咬了一口将军送到嘴边的那块披萨——刚才将军把他双手手腕都扭脱臼了,他处于不能自理的状态。

看着散兵咀嚼披萨的样子,将军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把剩下的披萨全吃掉了。

...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散兵咽下最后一口披萨,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将军。

“愚人众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啊?”

“我在来的路上碰见了一些他们的人...”

“等等,那这里?!”

“不会被发现的,我把他们都解决掉了。”

“...”

“不过...”将军似是在回忆:“那个红色的女人真是非常难缠,她以前也是你的同事吗?”

散兵的大脑飞速运转:红色的女人?

“你是说罗莎琳?”

“也许吧。”

“罗莎琳...罗莎琳...她怎么会来这里?”

“不重要,她已经死了。”

“...你把罗莎琳杀了?!”

“嗯。”

“快把我的手掰回来!”

♡散兵和将军在火箭炮筒轰击他们的屋子之前逃之夭夭,幸而没有受伤,经过一天一夜的激情狂飙之后,他们终于找到了新的落脚点——荒郊野岭公路边的一处汽车旅馆。熟悉的办房环节又一次来到,不过这次,手续基本都由将军办理。散兵在打量旅店装横的时候听到将军和老板的对话:

“二位看起来真是...风尘仆仆啊。”

“一间双人房。”

“呵呵,是小情侣吗?”

“不是...目前还不是。”

“咦——那要不要来一间情侣套房助力一下呢?”

“...原来这里也会有这种服务。有什么特别的吗?”

“哎呀,大概是——床会更软一些吧。”

“这样。那就来一间吧。”

散兵大惊失色,差点没站稳,但将军已经拿着钥匙走过来了:“办好了。你的表情很奇怪。”

“猜猜为什么?”

将军不假思索:“情侣套房的床睡起来会更软。”

既然将军这么说,散兵也没理由怀疑她。

狂奔了一天一夜,二人身上都不算干净,自然要洗干净再睡。散兵先进了浴室,他实在是疲惫不堪,想要早些入眠。有将军在,他大概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上一晚。

不过——

“哥哥。”将军叩响了浴室的门,散兵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我可以进来吗?”

“我还没洗完,等着。”

外面一阵寂静,散兵已经开始穿浴袍,将军突然开门走了进来。

面面相觑,幸而无人迸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散兵的浴袍才穿了一半,半个身子若隐若现的露在外面,大腿上还挂着水珠。将军倒是穿的整齐,散兵也想不明白她什么都不拿就进浴室是要干什么。但将军今天奇怪的举动实在是太多了,他已经不想费脑子去思考。

水汽凝结出水珠,粘在两人的身上,散兵和将军的视野都变得有些雾蒙蒙的。将军冲破一层层水汽走到散兵身边,后者下意识的抓紧了浴袍下摆。

“哥哥...我想和你一起洗。”

♡散兵完全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现在坐在浴缸里,身上挂着湿透了的浴袍,旁边自己的妹妹还在用淋浴头对着自己身上乱冲,用的还是凉水!散兵被水冰的打了个激灵,将军死死扣着他的肩膀不让他离开——鬼知道这小孩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

“将军——”

被叫到名字的人把淋浴头对准了散兵的脸:“咳咳、咳...”散兵睁不开眼,抓着将军的手腕的手收的更紧。

浴缸里已经积了一半的水,散兵感觉越发寒冷,明早基本逃不开感冒发烧的悲惨命运。将军的动作都像是带着怒火,肩膀上那只手掐的他骨头咔吧咔吧响。

“哥哥...”将军呼唤散兵,像怕他没听清一样凑到散兵耳边又喊了一遍,吐息都清楚的打在散兵耳廓上。

“咳、哈...”散兵伸手去擦嘴边的水,将军却抢先一步吻了上去。

淋浴头还在哗啦啦的冲着水,散兵的胸口被涮的冰凉。将军已经不再握着那个淋浴头,空出的手捏着散兵的下颚,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浴室的温度好像逐渐升高了,散兵感觉脑袋开始变得晕晕乎乎。

将军掐着他肩膀的那只手现在也松开了,好像在朝着其他方向移动。但散兵无暇去管,将军的脸在他面前无限放大,睫毛投下的阴影盖住眼下那颗泪痣。

♡散兵被阳光叫醒,起床时身旁的被褥已经失去温度。

奇怪,昨夜明明没有喝酒,为什么会有宿醉的感觉?

他觉得浑身酸痛,大脑还晕乎乎的,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试图坐起身的那一刻,从腰部传来刺痛感才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昨晚的记忆一点点浮现。

等等——他是不是...?!

将军打开房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他们的早餐。不过散兵无意关心早餐的问题,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将军了。

“豆浆和牛奶,你要哪个?”将军若无其事的在他身边坐下,托盘被放在床头柜上。

“...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散兵还是忍不住想先问清这件事。

将军拿起一片面包:“床睡起来很舒服,不是吗?”她一口咬在面包上。

“这件事无关紧要——”

“哥哥。”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这两个音节了,唯有这次散兵像被吓到了一样,身体下意识的抖了一下。将军一边嚼着面包一边盯着散兵,连眼都不眨一下。不过她的眼里还是和平常一样平静,让散兵恍惚觉得也许记忆里那些片段只不过是梦。

“先吃早饭吧。”将军起身走向窗边,她的头发梳成了低马尾,穿着一件白衬衫和牛仔裤,阳光下被照出的轮廓很好看。不过散兵的注意力在其他的地方——那件半透的衬衫,从背后看到的是——

散兵的cpu终于被干烧了,将军背上的、那些?抓痕?!是他留下的...吗??!

“嗯?”将军扭过头,看到哥哥脸上从未出现过的表情:“怎么了?”

散兵极力平复下情绪,但话说出口的那一刻还是不可避免的带上了一些颤音:“你...背上的,是——受伤了吗?”

将军探出手去抚摸后背,没碰到就又收了回来:“哥哥,你不记得了吗?”

不想说记得,也不想说不记得,散兵选择了保持沉默。今早的阳光也许有些太刺眼了,他一瞬间只想倒回被窝睡死在梦里。

可惜将军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又重新坐回散兵身边,如同昨夜的延续一般,一个吻被轻轻的点在散兵脸上。

“哥哥...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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